1981年的今天,逆向而行的她成为法兰西学院的第一位女院士
1981年的今天,她成为法兰西学院347年历史上的第一位女院士。她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是一个信号,标志这个权威机构对“多样化”的接受。在她之后一些禁忌被打破:成为法兰西院士的不仅有女性,还有黑人,亚裔、俄罗斯人、现代小说家、同性恋者、甚至前总统。如今在位的36名院士中,女院士有五人。她的原名为:Marguerite de Crayencour 。1903年6月8日出生于比利时Bruxelles,父亲是Flandre地区的法国人,母亲出身比利时贵族。母亲早早便撒手人寰,弥留之际留下一句话:“万一将来她想当修女,不要阻拦她。”后来如母亲的预料,她脱离了传统女性的角色,成为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。一方面得益于她从未受过太多正规的学校教育,另一方面得益于她有一位与众不同的父亲。他对积累财富,延续家族姓氏为天职的生活嗤之以鼻,喜欢冒险、旅行、文学,以及女人。她于1987年12月17日在美国Île des Monts Déserts因突发脑溢血过世。1934年,她邂逅与其同龄的美国女子。其后45年里,Grace Frick成为她的生活伴侣及其作品主要的英译者。1947年她加入了美国籍。 Grace Frick因乳腺癌去世后,她与小她47岁的美国青年Jerry Wilson又共同生活了6年,最后孤独地在Île des Monts Déserts这座荒岛上去世。她始终与喧嚣的巴黎文学界保持着距离。虽然大半生的时间里她一直生活在美国,可是她始终说一口纯正的法语,吃法式甜点,读法语书籍,生活得像一个法国中世纪的修道士。她坚信,历史是一所获得自由的学堂,是对人类进行哲理思考的跳板。因此,她特别青睐历史,她的虚构作品漫游于古代、文艺复兴时期以及20世纪初的不同时空里。她的全部作品都是互文性的杰作,充满着今与古、此与彼、我与他、灵与肉、具体与抽象的对话。她站在当代、选择不同历史时期的题材来写,并且从中寄寓了她作为一个有厚重文化积淀知识分子的理性思考。她并不以写古代来卖弄学识,也不以猎奇眼光去看待异乡文明。她的文化多元主义立场,使她擅长对不同的文化体系兼容并蓄,从而揭示人类共性的东西。《Mémoires d'Hadrien回忆录》是她的代表作,荣获1951年Grand prix de littérature de l'Académie française法兰西学院大奖和Prix Femina文学奖。
她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历史观:以往我们重建的历史都是通过实物、考古材料、建筑来重建历史,然而我们忽略了从人的内心来重建心灵的历史。此回忆录就是通过Hadrien皇帝写给自己将要继承皇位的继子的遗嘱,来重现了罗马帝国一段非常珍贵的历史片段。生前她已赢得文学界非凡的地位,在世时她的作品就已入选法国著名的“Bibliothèque de la Pléiade七星文库”,她也因此跻身经典作家之列。法语文学中的两位“Marguerite”:她,代表知识型写作,严谨、隽永,堪称古典派,而Duras则为现代——破碎的叙事,欲望、孤独等,写作口径很窄,个体化。她的写作口径很宽,历史纵深广。这与她的个人经历、教育成长相关。在历史的空间里寻找时代的书写需求,对写作能力要求高,对读者的要求更高。这个世上,有很多人在时势和命运的驱使下成为了顺流而下的人,但也有一些人选择了逆流而上。不管在哪个时代,逆着潮流走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。她在许多方面都是逆向而行,无论是爱情、婚姻,还是对自由的理解,对写作的思考…… 她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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